時常在報章媒體上看到報導因有人感染HIV而感到罪惡與痛苦,人生似乎一下子走入黑暗的谷底,這其實似乎是二十年前的思維了,但也存在是媒體或特定組織長期在無知主導下所呈現對HIV的汙衊與歧視。
台灣約莫十五年前在HIV感染者的治療上已經有了良好的成效,大多數感染者都能在愛滋指定醫院接受穩定的長期治療,縱使當年還有部分病友仍出現明顯副作用,但這些年來抗病毒藥物的精進,已讓治療不再成為這個疾病的困擾。
我,是十五年的HIV帶原者
我是個感染HIV長達十五年的人。生病至今,看見太多這個社會給予感染者的人情冷暖,即便是同為感染者社群,也都還會有健康陽光與不健康不陽光的區分,階級眼界在這世界從不缺少,但我從不認為被看輕是一件自己要忍耐吞下來的事。
我時常在很多聚會中遇到冷言冷語對待愛滋議題的人,有時候這種冷言冷語具有攻擊性,我會在不曝光自己的身份下,在聚會過程中適時的找到機會加以機會教育,我時常這麼做,也必須要這麼做。
有時候親近的朋友會問我,你都不擔心這麼積極的去做愛滋教育,不擔心別人怎麼認定你是怎樣的人嗎?哈!這我還真沒擔心過!愛滋在社會上被認定是有罪的時間太長遠了,若大家,或感染者本身都不努力的去克服這些困難,只是一味要求社會大眾對愛滋理解,絕對是強社會之所難。
這幾年,看見台灣社會中很多的愛滋民間團體冒出來,我感覺自己是幸福的,身在一個公民為了權益而衝鋒陷陣的年代理,我有甚麼理由甚麼都不管,只是靜靜看著別人努力,自己卻不做點甚麼。尤其是很多愛滋團體,它們並非人人都是感染者,而是以關注愛滋議題的身分而戰、與社會進行溝通,對我而言它們很受人尊敬佩服。
最後我想說的是,愛滋這兩個字,從單純的治療、汙名、歧視至今,已經是個浮上檯面的政治議題,它關乎著性別、婚姻、家庭及更多的倡議議題,在這個資訊傳播發達的時空,我很期待感染者都能為自己與社會多進一分力,不管你從哪一個面向著手,都能一點點的影響這個社會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