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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風險藥物行為正牢牢緊抓倫敦的同性戀場域

[外文專譯] 高風險藥物行為正牢牢緊抓倫敦的同性戀場域
 
本文由財團法人台灣紅絲帶基金會編譯,若有引用,請註明出處,商用行為請於本會聯絡。

高風險藥物行為正牢牢緊抓倫敦的同性戀場域

-在倫敦的同性戀場域,使用甲基安非他命正在上升,導致男男間性行為者處在較高的感染風險。托尼•柯比和米歇爾•索恩伯-當維爾報導。(資料來源:刺胳針醫學期刊,Vol 381, Jan 12, 2013. 財團法人台灣紅絲帶基金會譯)

倫敦的24小時同性戀場所是世界著名的,在所有的週末和之後之假日有許多的聚會。許多倫敦用藥的男男間性行為者( MSM ),還有女同性戀者,以及他們的異性戀男女朋友經常在俱樂部聚會後聚集在被稱為chill-outs(讓人放鬆的場所)處所 ,在那裡繼續的使用藥物直到藥品、金錢,精力,或三者全部耗盡為止。也有許多的性派對,讓男男性行為者聚集在家裡進行團體式的性行為。

在倫敦場域中盛行著多種藥物的選擇,其中包括不同形式如錠劑的搖頭丸或粉狀的MDMA (3,4 – 亞甲基雙氧甲基安非他命,搖頭丸),古柯鹼,愷他命,伽瑪-羥基丁酸(GBL,液態搖頭丸),和甲基安非他命(speed)。在2009年,另一種使用的的藥,4-甲基甲基卡西酮(Mephedrone,喵喵,為cathionone類藥物的一種),也在俱樂部場域爆發流行。最近,甲基安非他命(也稱為crystal meth或tina)一直地更普及增長中,但被許多俱樂部客認為是造成嚴重社會問題的一種藥物,因為它可能導致使用者,在用藥後便陷入狂熱好幾天都不睡覺,且沉迷在高風險的性行為中,尤其當他們採煙薰吸入、鼻吸或注射方式吸食,最後並受苦於嚴重落魄狀態。

在倫敦大多數的MSM其嗑藥採取混用搖頭丸、喵喵、古柯鹼、液態搖頭丸GBL、和愷他命等多種藥物,在其派對循環期間的不同時刻使用不同劑量的藥物。大多數這樣的做法還算安全,且這些藥物的使用成員一般傾向不與使用甲基安非他命的人攙和在一起,因使用甲基安非他命的人一般出現在自己的chill-outs場所 (讓人放鬆的場所)或性派對中,並在俱樂部待的時間較短或較少出現於俱樂部,而與其他藥物使用者在一起選擇不用甲基安非他命(過常會與其他藥物合用),較不會有羞恥感或被標籤化。

然而現在,越來越多倫敦的男男性行為者似乎熱衷於從事高風險的做法,包括甲基安非他命的使用,讓自己處在感染愛滋病毒、C型肝炎病毒(HCV )以及一系列其它的血液傳播和性傳播(性病)的感染風險中 。這種趨勢自2011年起受到關注,因為在英國男男性行為者間有一個創歷史新高的3010個愛滋新感病患,其中1296人在倫敦。在倫敦蘇荷區56迪恩街診所則有 511個新的愛滋病例被診斷出來,多數(482人)為男男行為者。因此約佔英國所有男男性行為者愛滋新感病例中的六分之一,是由倫敦這個單一的診所中被診斷出來。

注射甲基安非他命或喵喵,以更迅速達到high的高點或迅速發揮藥效達到俗稱slamming(碰然瞬間達到藥效高點) 的狀態,也逐漸增加,常發生在性派對或chill-outs(讓人放鬆的場所) 中,其中很多人經常共用注射用具而並未消毒。雖然大多數所謂slammers(尋求碰然間藥效快速達成者)用水來溶解藥物,但有些人則用針具回抽他們自己的血,再將甲基安非他命或喵喵溶於血液中,然後重新將其注入到自己或別人身上。然後,用藥者可以狂熱好幾天,反覆注射和與多個性伴侶進行無保護的性行為。結果為愛滋和C肝病毒的傳播製造完美之爆發,亦為隨之而來的心理健康問題作了一個完整登錄。在倫敦關起門的背後,存在一個追求slamming的社區,並很大程度地隱藏在其餘的同性戀場域中。現存可用的藥物診所除疲於應對病患外並有大量超額之負擔。大衛•斯圖爾特管理一個服務女同性戀、男同性戀、雙性戀和跨性別者衛生與福利的慈善機構(倫敦物質濫用朋友的解毒服務,the Antidote Substance Misuse Service at London Friend)。這包括管理與英國國家健康服務(NHS )部門有夥伴關係的診所:在切爾西和威斯敏斯特醫院的派對藥物診所(娛樂性藥物診所,由中央和西北倫敦國家健康服務信託基金會資助),和在56迪恩街的CODE診所(由切爾西和威斯敏斯特國家健康服務信託基金會部分資助),提供更難以處理並涉及藥物使用而有更高風險性行為之男男性行為者相關的治療服務。斯圖爾特說:「甲基安非他命、液態搖頭丸和喵喵的使用者佔參與CODE診所諮商者的85 %」。在2011年,使用甲基安非他者有30%採注射方式。在2012年,這種現象提高到80%。在這些人當中的 70 %報告共用針具。斯圖爾特表示「這是一個驚人的、可怕的增長」。「很多原因導致此項結果,包括藥物本身的易於取得,以及人們利用互聯網網站容易找到性派對和毒品窠穴以進行這種行為」。斯圖爾特表示:「使用這些造成嚴重社會問題的藥物是男男性行為者用以協助處理許多與同性性行為有關的恥辱和易受傷害的問題」。從事注射甲基安非他命或喵喵,或採煙薰吸入甲基安非他命以獲得快速碰然達到藥物高效(slamming) 的人們,並不符合典型嚴重藥癮的概況,他們包括許多專業人士,甚至有醫師,可支配高水準的收入讓其可把錢花在毒品上。斯圖爾特和他的同事每年透過外展服務可見到約9000人,並直接治療800人 。「當然這是只是
冰山一角」,斯圖爾特說,「“至於那些怎樣都不與任何服務接觸的人又如何呢?」。參加CODE診所的男男性行為者喜歡使用專門進行無套肛交(barebacking,無保護的肛交)的互聯網網站尋找性伴侶,同時報告每次性行為事件中平均有五位性伴侶。那些使用甲基安非他命、液態搖頭丸、或喵喵者,75 %是HIV陽性;而這些人中 60 %報告當他們正在high(藥物高潮時)時沒有服用抗反轉錄病毒藥物(ARVs ),這意味著他們在整體持續數天的藥狂歡期可以更具傳染性。斯圖爾特和他的同事們教育這些HIV陽性的人,有關在狂歡期服用抗反轉錄病毒藥物的重要性。派對藥物診所創始人之一歐文•鮑登-瓊斯說,他們的服務是如此捉襟見肘,因此由中央和西北倫敦國家健康服務信託資金贊肋下,於2013年初在倫敦北部的卡姆登又開設了第二個服務站。現有設在切爾西和威斯敏斯特醫院的俱樂部藥物診所,則照顧兩個不同的群體:70%的顧客為男男性行為者和其餘 30 %的異性戀學生和俱樂部成員。半數以上使用該服務的男男性接觸者均就業中。該診所提供完整的性健康和藥物治療服務,具有獨特的資助模式,意味著人們可以在英國的任何地方自行轉診。「對於一些男男性行為者注射這些藥物似乎已在性行為時具體化,這是非常不尋常的」。「我們正試圖了解為什麼?」,一個心理顧問醫師鮑登-瓊斯說。「HIV的診斷在這方面也是重要的」,他補充道。「人們有時會說"嗯!",我知道在這房間裡每個人都有愛滋病」,但當問及有關C肝時,他們說「"嗯!",我並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我們有一群混雜著HIV和C型肝炎病毒陽性或陰性彼此交錯的人們在注射藥物和共用針頭,這可能造成一個公共衛生災難」 ,鮑登-瓊斯說。「處理男男性行為者在藥物使用與性行為之間的複雜關係,是該診所重要的工作成分」。

 “英國健康保護局( HPA)表示,隨著時間的推移在HIV陽性的MSM當中,其HCV感染的發生率,估計從2008年每1000人的7.38到2011年的1.46大幅地下降。這種下降相較於從瑞士HIV陽性的男男性行為者世代的研究資料中顯示,在過去的15年間其C型肝炎病毒合併感染率增加了18倍。包括C型肝炎信託基金執行長查爾斯•戈爾等專家,相信英國健康保護局的C型肝炎病毒感染數據可能鉅大的被低估。「在HIV陽性的男男性行為者的社區中存在著與C型肝炎高度相關的恥辱感」,他說。 「再加上這部分人群缺乏對病毒之相關了解,這意味著實際上C型肝炎感染人數可能要比目前已知的數目高得多。必須在HIV陽性的MSM間,採取更多措施以突破消極的態度和提高監測和預防」。在切爾西和威斯敏斯特醫院以及56迪恩街診所工作且係傳染病顧問和HIV和HCV合併感染專家的艾瑪•德維特說 :「自2000年代初期,在英國HIV陽性的MSM族群中看到有550例急性C型肝炎病毒發生,代表著一種流行正在發生」,。她表示, C型肝炎病毒感染風險的增加來自諸多風險因素的融合,包括派對藥物流行和HIV陽性的人在抗反轉錄病毒治療成功的時代鬆懈了安全的性行為等。他們還可以感染許多其他的性傳染病,如淋病,梅毒,衣原體,包括花柳性淋巴肉芽腫。這些其他的性病突破了直腸中粘膜的障礙並使其在肛交中更容易感染C型肝炎病毒。「這不只是從事高風險人們像注射娛樂性藥物和拳交者得到急性C型肝炎感染」,德維特說。“大約60 %的C型肝炎病毒的新病例是在那些從不採注射方式用藥者。他們可以因吸入甲基安非他命燻煙或鼻吸喵喵,或其他藥物,當做這些行為共享吸管或用具,也可透過無保護的性行為而感染。雖然HIV陽性者中的急性C型肝炎病毒感染病例中有高達70%的人可以被治癒,治療包括24-48週之干擾素注射和口服藥物,但一些人可能會造成很嚴重的副作用。另一些20-50 %人們則在治癒後再次感染,這可造成長期肝臟損害。「急性C型肝炎的病例,有時治不好其疾病,肇因於吸毒者繼續他們混亂的生活方式。然後,C型肝炎病毒感染可變成慢性的,結果更糟糕」。

在英國估計約8%HIV陽性的男性,合併感染C型肝炎病毒,但質量好的數據是困難的,因為它並不是採取和HIV相同的方式收集,且德維特認為有可能有許多低報的病例。「在英國性健康診所為測試梅毒而匿名收集之所有血液樣本,是可以得到男男性行為者中感染C型肝炎數據更好的方法。我們對於目前持有之數據需要非常小心的解讀和應進行更多研究」,英國性健康和愛滋病協會的大衛•艾斯伯說道。德維特想針對高風險族群繼續其較具目標性的教育,但也提醒說「我們並不打算去改變人們的行為,並沒有要停止性愛派對。在20世紀80年代關閉舊金山的桑拿店並沒有阻止團體性行為的發生或改變那裡愛滋病毒的流行」,她說。 「用抗反轉錄病毒藥物來治療所有愛滋病毒感染者,包括存在這些高風險環境中者,以防止持續發展中的傳播將是最好的方法,但我們要從何處去獲得資源來提供服務呢?」

男男間性行為者的高風險藥物行為-回應一

(資料來源:刺胳針醫學期刊,Vol 381, April 20 , 2013., 作者:Victoria L Gilbart, Ian Simms, Maya Gobin, Isabel Oliver, Gwenda Hughes)

由托尼•柯比和米歇爾•索恩伯-當維爾於2013年元月的報導中,強調在男男性行為者間產生了一個愛滋及C肝傳播的「完美風暴」,肇因於高風險用藥行為。由於在英國男男性行為者間桿菌性痢疾持續的流行,在整體持續的調查中,我們深入訪談了12位感染Flexneri 3a 血清型桿菌性痢疾的男男性行為者。大多數的男男性行為者在性行為邂逅中曾使用過喵喵、愷他命、液態搖頭丸、和甲基安非他命等藥物(12人中有9人) 。「Slamming」,一個可能用以減低社會歧視的特殊用詞用來代表於性愛派對中注射娛樂性藥物行為,也被二名受訪者提及。

藥物使用似乎和袪除壓抑行為和拓展界限以尋求新的性行為經驗有關,這包含拳交和玩糞便(fisting and scat play)。他們很少使用保險套,且多數的邂逅是匿名的並透過互聯網網站。多數(9人)為愛滋感染者,其中二人原為陰性經再檢測變為陽性;且報告在過去一年中有多數性伴侶(中位數60) ,染有淋病(9人) 和披衣菌(7人)。同時亦有少數人被驗驗出感染梅毒、花柳性淋巴肉芽腫和C型肝炎。近年來男男性行為者間花柳性淋巴肉芽腫、梅毒的爆發流行也是發生在類似性行為中,且很清楚的和愛滋的傳播和其他傳染病的爆發有關。男男性行為者中不論是愛滋感染者或是未感染者,需要明瞭在其性行為健康上使用這些特定娛樂性藥物的副作用。愛滋和性健康診所之臨床醫師,當病人顯示相關徵兆時,需和其病患討論有關娛樂性藥物使用可能的問題並協助其轉介至適當的治療服務。

回應二(資料來源:刺胳針醫學期刊,Vol 381, April 20 , 2013., 作者:*Marcus Griffi n, Darren Shickle)

在托尼•柯比和米歇爾•索恩伯-當維爾報告因男同性戀場域高風險的用藥行為所導致結果時,引用了英國健康保護局( HPA)在男男間性行為者其愛滋病與C型肝炎共病的數據,顯示其HCV感染的發生率從2008年每1000人的7.38降低到2011年的1.46。雖然二位作者也留意到這些數據基本上可能低估甚而可能數據是呈現上升的情形。在英國每年C型肝炎的年度報告中,英國健康保護局( HPA)僅簡單參考了感染愛滋的男男間性行為者其性行為所傳播的C型肝炎,而非廣泛集中在靜脈注射藥癮者。在這個主要的報告中,英國健康保護局自滿而忽視男男間性行為者之感染預防相關事項,將會導致一項風險。儘管C肝的盛行率在愛滋陽性的靜脈注射藥癮者身上顯著地高於愛滋陽性的男男性行為者(83.7%相較於7.2%),但在絕對的人口數值上,在英國愛滋與C型肝炎共病的男男間性行為者,比愛滋與C肝共病的靜脈注射藥癮者還多。相較於德國的漢堡和荷蘭的阿姆斯特丹,在英國的倫敦愛滋陽性的男男間性行為者其C型肝炎的再感染率是特別地高。英國愛滋陽性的男同性戀者因性行為傅播所造成C型肝炎的流行,但卻缺乏眾所同意的策略途徑以玆對應,國家愛滋信託基金也顧及此種令人驚嘆的情況,特別是共病患者因肝臟疾病所引發的罹病率和死亡率增長的重要性。基於此,由托尼•柯比和米歇爾•索恩伯-當維爾兩位作者所描述之高風險用藥行為增長的情形,使得需要一個國家層級的策略甚而更顯得緊急與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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